“爹,此事……”
“少废话,一起来!”
陈丰那句“我就不一同去了”就这么胎死腹中。
果然知子莫若父,虽然两人并非亲生父子,但有了这样一段父子缘分,也绝对不是无迹可寻的。陈丰的前奏刚出来,慕容复就已经知晓陈丰后面想说什么了。
被呵斥的陈丰缩了缩脑袋,无奈的朝着外面走过去,老子让走了,他总不能不给自家老子面子吧。
走到豆卢宽和侯君集的面前,陈丰还朝着两人伸手延请,“二位,走吧。”声音低沉又温和,听来很舒服,但落在两人的心上,却像是千斤巨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陈丰求见陛下,劳烦小哥儿通报一声。”到了宫门口,陈丰直接上前。
“先生不是有陛下赏赐的通行令牌,陛下也曾交代过,先生初入宫门,不需通报。”宫门口守卫的回话,更是让豆卢宽和侯君集心头一震,有了通行令牌还不够,陛下还曾为陈丰的事情刻意交代过,这摆明了就已经是不给他们活路了。
“今日是有事情求见陛下,并非私事,而是公事,还劳烦小哥儿帮忙通报一声。”陈丰却并未直接带人进去,而是又一次请人代为通报。
“况且,此次进宫人数有些多,某些人的意图,方知亦不能断定是否心怀不轨,遂……”后面的话,陈丰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却将目光放在了刚从马车上下来,在他后边等候的豆卢宽和侯君集的身上。
宫门的守卫听见陈丰意有所指的话,亦看向豆卢宽和侯君集,近几日,坊间已有传闻,说是贞和县主不明缘由闯入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的府邸,伤了两家的小辈,市井之中,对此事众说纷纭,他们这些守卫轮值之时,也多数会谈论些许。
然,这一次尽管大家都不知道内情,但流言确实大多数是倒向贞和县主陈然的,大家心知肚明,这并不是因为贞和县主自身,而是因为贞和县主的背后,有着陈丰,为百姓爱戴的陈丰。
都是寻常人,最是喜欢爱屋及乌的戏码,所以,只要最终没有说法断定是陈然做错事情了,大家伙儿就会一门心思的放在是那两位尚书大人欺凌了县主,才让县主大发雷霆,不然按照陈丰的性格,县主如何也不会是随意欺凌旁人的人。
陈丰家中什么都不缺,对百姓也是极好,县主和陈夫人更是时常与一些穷苦百姓送些吃食布匹,这般心善的人便说是天上的天女临凡也不为过,若不是被欺负的紧了,也断然不会这般行事。
但本也只是猜测,现如今听陈丰这般说,又瞧着那两位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尚书大人好像心虚一般的吃瘪模样,怎么看,都好像传言已经成真了,这两位欺凌了县主,才会让县主这般恼怒。
听说陈先生还将这两位尚书大人拒之门外,当众让两位大人难堪了呢。能让温润如玉的陈先生这般当众落了他们的面子,只怕是非常过分了吧。
陈丰自己怕是也没有想到,他现在的人气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就算是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时候,这些人也将心思倒向了自己这边。
如此这般,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禀报的守卫回来,李公公亲自出门将几人迎进了宫,与众人打了招呼之后,才走到陈丰的身边,伸手欲搀扶陈丰,“方知的身体可有好些了,陛下午膳时还念叨着让老奴准备些药材送到您的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