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莫要多想,这世人,都有自己想要走的路,眼前什么样并不重要,咱们且等等,万一下一刻便是柳暗花明呢?”
拒绝了人,转头看着人家心情低落了,便又来安慰人家。
“再怎么柳暗花明,也比不上一个先生你啊!”格日勒状似感慨,捏起茶盏,“若是有机会,到了大唐,定要好生尝尝备受先生推崇的雨前龙井。”说完,将杯中茶水饮尽。
“若是王子到了大唐,某定然盛情款待。”
话说到了这里,也到了尾声。
客套寒暄了两句,陈丰亲自将格日勒送到门口。
“下次再见,不知可有资格见到先生真容?”站在门口,格日勒终于将目光定格在陈丰遮着脸的半块面具上。
“希望吧。”陈丰随口迎合了一声,“吃错了东西,脸上长了些难看的东西,是在不堪入目。”
陈丰说完,抬起头看向格日勒的眼睛,“此事,王子应当已经知晓了吧?”
这人既然能知晓自己已经到了南诏,还能如此准确的找到自己,那自己在京城之中的那番说辞,又如何能够瞒得住他?
“确实有所耳闻。”
格日勒点头,“只是不知可有好转,我南诏的大夫,医术也不错,不知……”
“多谢王子的好意,已经有些好转,就不劳烦了。”
“既如此,先生留步,小王告辞了。”
“王子慢走。”陈丰拱手,规规矩矩的作了个揖,将人送走。
回到院子里,就瞧见恭喜满脸愧疚的站在大唐的门口,想要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这是做什么?”陈丰上下打量了恭喜一眼,“碗都洗好了?”
“主子,是恭喜疏忽了,竟然让外人进了院子。”恭喜却好像没听见陈丰的问话,满脸愧疚。
“与你何干?”
陈丰笑道,“这是人家的地盘,想要见我,单凭你,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拦不住。”
既然那人想要与自己结盟,就不会真的为难了恭喜,陈丰说的是事实。
听了陈丰的话,恭喜的头却垂的更低了。
陈丰弯下腰,才勉强听见恭喜的声音,“是恭喜没用,保护不了主子,主子这次应该带着云大哥的。”
“带着云骥啊?”陈丰摇了摇头,“不行的,云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况且,你这臭小子,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双拳难敌四手?”
“啊?”
“啊什么啊?”
陈丰照着恭喜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这里是人家的地界,人家既然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想要见我,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算是云骥在这里,他能拦得住一两个、十个八个人,难道还能拦得住南诏的部队不成?”
这话是在胡说了,这格日勒今日孤身一人来寻自己,连个随从都未曾带在身侧,便是想要将自己的行踪保密,自是不会让其他人知晓,又如何会派行伍过来?
恭喜终于抬起头,却依旧满脑袋问号,显然并没有能够理解陈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