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笑了。”陈丰嘴角抽了一下,司戈这样一张脸,看着就是岁月静好的模样,笑起来,真是用尽生命的力气在开玩笑了。
“我也觉得,笑一下挺累的。”
陈丰不知缘故,累吗?或许吧。但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劳心费神的事情。他不想做的事情,总会有人推着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却又要几经波折都没有办法实现。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人与人之间,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所以,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司戈旧事重提。
“明天晚上,你们家父王宴请大唐使臣,此事你可听说了?”陈丰问道,亦是在试探。就算有些事情已经最终下了决定,但是能不能实施,却还要看他的合作伙伴,是否配合了。有些人是棋子,因为棋子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但司戈,陈丰并不愿意将他当成一枚棋子,陈丰手中的棋子已经不少了,不缺这一枚,故此,留在南诏的这个,就姑且当他是个合作伙伴吧。
“这么说,明天你们便要上朝了?”司戈问道,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大唐远道而来的贵客,冷落了几日,还可以说是让贵客好生修养,但若是一直冷落着,可就好说不好听了,传扬出去,便是南诏王族不懂礼数了。
“并未召我等上朝。”陈丰眼底带着探究,司戈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这于理不合!”司戈皱了下眉头,按照惯例,是先上朝议事,晚上才有宴会,各国的风俗或许会有不同,但本质上来讲,却没有太大的差别。尤其是这种牵涉到各国联盟的大事,早就已经约定俗成,不会临时变动。
尤其是大唐的使臣,远道而来,所图的并非是来吃他们一顿饭的,他们想要谈论的是两国联姻和联盟的事情题。
“你父王有其他的想法,也说不定。”陈丰幽幽说道。
“什么意思?”司戈问道。
父王,还有什么想法?她未曾听说啊。
“我与你说一个秘密,你想来应该更容易理解这件事情。”陈丰说着,弯下了身子,靠向司戈,“我大唐的三公之一,司空李孝恭,有谋反的意图。”
“李孝恭在此之前,已经派人来过南诏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最初他选择支持的人,是良毕。”
陈丰的声音低沉,连带着司戈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他看了陈丰一眼。
素问陈丰与大唐皇帝的关系甚笃,所以他定然是支持大唐皇帝的,那么那位司空李孝恭,就是陈丰的敌人了?他们大唐的家事,竟然已经牵扯到南诏来解决了吗?甚至还掺和到王权更迭一事上面来了?
最初支持的人是良毕,可现在良毕在被禁足之后,应当已经没有继续被支持的价值了。
按照陈丰的说法,在良毕倒台之后,李孝恭的人应该是直接入宫,与南诏王,额,他父王交接了,明天略过早朝,直接晚宴,应该少不了此人的促进。
“你父王的想法,现在你能明白了吗?”
被陈丰盯着的司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也不得不说,她父王这次的招数,着实不算是高明,“你是说我父王打算两面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