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呢?”司戈问,“我的人保护着他趁乱退出去了,你可曾碰到了?”说实话,陈丰关心的人,其实并不是南诏王,素不相识,那人就算是死了,现在司戈继位也同样是名正言顺,但让南诏王这么死了,只怕司戈当真要接受不了了。
“已经被我的人保护起来了,不必担心,你那护卫,很不错。”她称赞了一句。
“嗯,那这边就交给你了,我们先走了。”陈丰朝着司戈拱了拱手,他今日来这里,确实是应了南诏王的邀约前来赴宴,但现在已经没有赴宴这样一说了,自然也就不必继续留在这里了。
闹哄哄的一堂,看了都觉得头疼,且此事若是传出去,让人说大唐掺和进了南诏的内政,不太好听。
“那我让人先护送你们回驿馆。”司戈也知晓陈丰的忌讳,且现在这个状况,虽然陈丰早就已经猜到了,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她是不在乎,但难免在场的其他人也不在乎。
派人将陈丰送走,她也好继续收尾的工作。
陈丰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威虎军的将士们已经将良毕和他身后那护卫压着跪倒在地上了,格日勒的尸身也有人收敛好了。
“陈方知!”刚回到驿馆,护送他们的威虎军还不曾离开,高冉就已经怒吼一声,事到如今,他还如何能够不明白,陈丰并不是没有什么打算,只是他知晓这打算又是在冒险,所以才会避开他。
“怎么了?”听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名字,陈丰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他伸手就扯住了陈丰的衣领,“我说过,我们一起扛过去,你又自作主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光辉又伟大?”
“那个,还有人在呢?”陈丰勉强的朝着露出诧异表情的威虎军笑了一下,伸手去试图扮开高冉的手,结果当然是失败了,高冉现在正在气头上,又也不敢继续挣扎真的惹恼了高冉。
“有人在怎么了?你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还怕旁人知晓吗?”高冉当即怒吼。
威虎军本来是要走的,结果发现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秘辛,所以,由领头那人带着手底下的弟兄在驿馆周围围了起来。
名义上是保护陈丰等人,但实际上他心里到底是在打些什么主意,看他脸上暧昧又诡异的笑容,就已经能够猜到了。
“我瞒着你,还不是为你好,担心你有危险嘛。”陈丰无奈,扮不开高冉的手,他现在的姿势有点不太雅观,所幸他也不是那种将外在形象看得很重的人,就这样就着高冉的手,将身体朝着前面微倾,“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我怎么和然然交代?”
进行到了这里,刘伯谦和裴胜旺也终于明白这两人闹腾什么呢,“文正,好了,方知也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的?”刘伯谦不劝还好,这么一劝,才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陈丰哪里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不然自己那么盯着他,还几次三番问话,都没有从他的嘴里打听出什么东西来,这样的情况,说陈丰不是故意的,他哪里能够相信。
“好了文正,方知不过是隐瞒了你他的这些计划,可是我连卓玛公主有危险都不知道呢,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比你更生气?”裴胜旺这不像是劝说的劝说,倒是让高冉冷静下来一点了,确实哦,好像裴胜旺比自己更惨一点哦。
见高冉略有缓和,裴胜旺再接再厉的劝说道,“而且,那可不仅仅是我未来的妻子,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呢!”
“那也对,给你吧!”说着扯着陈丰的衣领,又抓过裴胜旺的手,放在陈丰的衣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