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杜立,前来拜见南诏王司戈。”杜立一拱手,向其禀告着。
“我家圣上早就睡下了,此时都已午时,你明日在来吧。”小丫鬟脸上一阵不悦,伸手便要关上大门。
“等等,这是陈大人的引荐书,我们确实有要事求见。”杜立伸手拦住,从袖袋中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递予面前的小丫鬟。
“还望这位姑娘能通融片刻,让我见见你们家主子,确实也是人命关天。”此时的杜立额角冒出了汗,若是耽搁了时辰,恐怕陈丰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行,你等一下吧。”小丫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反手推上了院门,一阵脚步声过后,院内恢复了宁静。
再次传来动静的时候,守在一边的玄一和杜立瞬间精神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整理好衣衫,准备迎接南诏王司戈。
“两位,请进。”小丫鬟也没有过多的废话,敞开一道门缝,将二人悉数的请了进来,为首的大堂之内,司戈披着一件白绒裘领的披风,底下是碎花丹红色的料子,正坐在桌前仔细的查验着面前的那封信笺的真假。
“杜大人。”司戈起身迎接二位,丝毫都没有王公贵族的架子。
“拜见公主,拜见南诏王。”杜立略施礼数,缓步走到桌前。
“司戈小姐可是见过这封信了?”杜立反而询问道,盯着司戈手上的这封信笺。
“嗯。”司戈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这几日确实没有见到陈大人的动静,不知他身在何处,况且这几日也未曾出现,他自我这离开之后,说是有要事要办。”
司戈缓缓的摇了摇头,知道杜立此行的目的无非是来找陈丰的。
“杜大人,恐怕我帮不到什么忙。”
“您可别这么说。”
杜立连忙打断了司戈,接着说道:“司戈小姐,您现如今可是代表南诏而来,虽为番邦小国,可在皇上面前也说的上话,陈大人临行前多次叮嘱,若是有难,让我一定来您的府上寻您。”
“陈丰真是这么说的?”司戈虽然不是喜形于色的人,可脸上的欣喜还是没能掩盖的住。“不过,你怎么知道陈大人遇害了?难道就不能是有的事情?”
“不可能的,陈大人与我约定好,回京之后,若是没有送往我那的信笺,便是出了事。”杜立略微叹息一声,原本以为计划万无一失,就由着陈丰的性子来了,可哪成想,还是发生了变故。
“司戈小姐,这次就只能靠您了,明日一早,您便上朝进谏,说要见陈丰陈大人,皇上一定默许。”
杜立严肃的看着司戈,此刻能在一重朝臣之中说的上话的,还不怕受到李孝恭的威胁和报复的,恐怕也就只有司戈一人了。
“这件事倒是好办。”司戈默默的点了点头,又严肃的看着杜立,“你跟我说实话,陈丰到底是被什么人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