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孝恭哪里还分辨的清事情的真假,深思熟虑了片刻,又看了几遍这几句信笺中的词汇,寻思到,自己也未曾想到这信笺原来还有如此妙用,又转念一想,皇上颇为惜才,若是自己能借此邀功,加上自己的身份,必然是可以把陈丰给扳倒,随后便将那信笺折叠收好。
“好,明日一早,我便禀告给皇上,此事不容小觑,又弄的满城风雨,想必圣上一定会迁怒下来,你可知陈丰现在身在何处?待我先派人抓了去,免得那人跑脱了,怪罪下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刘安突然想起高士廉的话来,心想着该如何解释,若是说自己不知,只怕是李孝恭会勃然大怒,怪罪自己办事不走脑子,放走了叛国重罪的犯人。
要是说自己知道,又得罪了宰相等一干人,以及他们身后庞大的党羽,甚至,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室宗族。
此次可是失了算,外人借着他的名号在外搞鬼,最后却全都算到了李孝恭的头上。
“这……这……”刘安一时间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吓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你啰嗦什么?莫非还想要包庇那罪人陈丰不成?”李孝恭气不打一出来,怕他万一真的放走了犯人,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心思?
突然,刘安灵机一动,说着:“李大人,小人虽然仍然未曾抓到陈丰,却查到了他最近回过京城,早就派人将陈丰的家眷秦氏一家关押狱中,任由他再胆大妄为,想必也不会弃自己亲属于不顾,我们只需守着他在京城的住所,再派人日夜盘查酒楼客栈,必将胜券在握。”
“你还算有心,只是你放走陈丰,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明日一早,我便禀告圣上,限你三日之内,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陈丰来!”
刘安一边应着,一边讨好的给李大人上茶倒水,李孝恭接过来,小呷了一口。
“这事情若成了……那司农寺总管之位,自然是你的了。”
“若是不成……”
李孝恭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刘安一眼,吓得他冒了一身的冷汗。
这日,李大人早起正冠齐服,进宫觐见。
这朝廷之中,最不乏的就是好事儿的朝臣。
一番喧闹之后,所有人的意见,都是将这陈丰擒回,关押大牢,待大理寺卿裁定后,再做定夺。
李世民却不这么想。
李大人恭恭敬敬的把奏折拿出,又经太监呈上,皇上阅过之后,文勿百官静谧的凝视着,征求皇上的意见。
“这倒是个好办法。”
李世民嘴角不经意的一笑,虽然一带而过,但仍然被细心的人所看见。
“可是,皇上那陈丰,违逆您的旨意,况且,又私自动用赈灾官银,实为大不敬啊,犯了欺君之罪,况且,那人性情顽劣,又诈病缠身,贼心难测,若是不重责于他,只怕是有所不公,民心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