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也真真切切是遭受奸人所害,本身有理有据,若不是因此,怕是还要有些麻烦,若你真是作奸犯科,别说是我,怕是皇上特赦你,那百姓也不答应,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此事本身不过是你性情直率,惹了一些草流之辈,被那恶人缠上,染了一身脏,如今你洗脱冤情,我们为你庆贺还来不及,何出此言?什么赴汤蹈火的,我也不用,只求你多伴我几日,两人吟诗解闷儿尚可。”
推杯换盏之间,几人都不知觉的饮醉了酒,各自安顿下来,回房休息,那杜立等人居住侧院的客房,虽不算宽敞,倒也舒适安逸。
一夜无事。
翌日。
长孙无忌起了个大早,为的便是赶到宰相高士廉府上,禀告此事。
安顿好了家丁一干人等,食了早饭,与陈丰等人说是出门办事,也没人打听,便仅携一下人,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打正午才回来。
几人相聚着用了午饭,商量着下午去何处玩耍,陈丰突然忆起来那日碰见的唱小曲儿的馆人,便同二人说起此事,杜立笑道:“日日吃酒,只怕是身体不消,这梨园倒也是个好去处。
我倒是也知道这家,此地花自芳龄,馥郁凄美,都各占一半,只是那花无百日红,只怕是哪日那花凋零之时,张郎怕是要伤心欲绝肝肠断喽。”
陈丰一边和杜立嬉笑着,一遍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朱红缎面的小衫,里面是乳白色素开襟短褂子,利落干净。
几人便往那百花阁走。
行至半晌,到了那楼阁前面,几番谦让,纷纷进到屋子里面,挑了间楼上上好的雅座,正好能开窗望见院子里满树盛开的梨花,几位馆人拨弦弄萧,好生热闹。
陈丰执意要他摆桌,唤来小二,上了几壶梅子酒且先煮着,要了份那东阳河里正肥的鲤鱼,几盘小碟,几人在那楼上攀谈起来。
不过多时,温酒下肚,几分醉意涌上来,困倦带着朦胧醉意,便觉得有几分无趣了。
几人行起了酒令,对起了诗句。
“芳自清风月自空,轻舟横处少人行。”长孙无忌说了第一句。
杜立沉吟一会,答着:“江落春花岭落雨,半桥折伞荡飘零。”
这便是一整首诗句。
“愁云惨淡林中雾,”陈丰接着说。
“一纸残烛映秋虫。”
“哈哈,好,只是差了一句。”长孙无忌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小女子倒是有一句,不知先生们是否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