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挑了挑眉,别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赵彧墨,他此刻倒是对眼前的女人有了兴致,虽然不知道她是何等的目的,可眼下这个情形,若是再婉言相拒,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依我看,应该不只有求我们帮你赎身那么简单吧?”陈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心底暗笑,眼神中多了一丝丝的怀疑。
“当然,可是陈大人,我能信任你吗?”赵彧墨的脸上少了那份笑意,反而更多的,是严肃而生硬的脸颊。
“要看什么事。”陈丰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眼下这架势,赵彧墨是要说出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如果你觉得信不过我,大可不必将那些东西讲给我听。”
“……”
赵彧墨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长舒了一口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陈丰。
“陈大人,我信任您,可是您手底下的这群人……”赵彧墨思索一阵,随即还是不放心的看向顾从霜。
杜立的名号她早就听说过,方才看陈丰的态度,恐怕身边的这位就是杜立杜公子,但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可是闻所未闻。
陈丰在豫州查探灾情的事情传到了豫州百姓的耳朵里,所有人都报以怀疑,一来是不相信陈丰有能力改变粮食生长的现状,二来,就是官官相护,那桩事最后恐怕也是不了了之。
“陈大人,虽然我姐姐他们都说,不让我来找您,不过在我看来,这是为了豫州几千万百姓的安危。”赵彧墨紧闭着双唇,嘴角的一抹艳丽像极了冬日盛开的梅花,映衬的赵彧墨的脸毫无血色。
“说来听听。”陈丰饶有兴致的坐在一边,盯着赵彧墨严肃的问道。
“刘安与赵沫在职期间,曾经多次侵吞朝廷下发来的粮食和银两,用于自己开粥铺酒楼,那粥铺一碗稀水都要五纹钱一碗,灾民本来就穷困潦倒,哪里还有钱买的起饭啊!要不是我和姐姐他们这等戏班子凭借着手艺赚钱,恐怕早就饿死了……”
说道“手艺”的时候,赵彧墨明显顿了顿,陈丰心里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你是来告状的是不是?”陈丰缓缓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什么时期,戏子永远都饿不着,所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町花”,陈丰也不好评价她们,不过看赵彧墨这样子,倒也算是忧国忧民。
“赵姑娘,你别着急,慢慢说。”顾从霜见状,将一杯茶水递到赵彧墨的面前,两个女人对视一眼,赵彧墨明显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眼前的女人。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陈丰示意着赵彧墨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是机缘巧合……”赵彧墨顺了顺气,看了看外面,左右环顾一圈之后,这时候才放下心来。“当初我接待过一位客人,正是赵沫赵大人……”
赵彧墨的脸上一红,泛起了羞涩的红晕,陈丰会意,安慰似的投去理解的眼神。
“当初赵大人的名声还未打响,毕竟是京城来的京官,当地人很少有人认识,那日他出来游玩,兜里又没带许多的银两。”赵彧墨缓缓的回忆着,当初的画面似乎一瞬间涌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