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被皇帝这突然间的言语给吓了一跳,忙退后了两步,跪了下去。
皇帝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驸马如此薄情寡义,还要护着不成?”
小太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帝,小声地提醒道:“也许是公主和驸马之间情深义重。”
“那样的男子,有何情深?”皇帝斥责道。
小太监忙低下头去。
皇帝起身就往后殿去,“朕这几日就是因为他们,才如此这般。”
小太监忙追了上去,跟着皇帝说道:“皇上莫要烦心。”
皇帝坐去了床榻上,说:“如何能不有心,如何能不记挂着?一边是戴罪的驸马,一边是皇姐,朕把驸马斩了,只怕皇姐和太后的心中,都无法原谅朕。”
小太监帮着皇帝除衣,小声地说道:“可是,满朝文武都要皇上您——”
“就是这样,才让朕为难。”皇帝甩手说:“如果不是他们,此刻就不会出现这样两难的局面了。”
“再过四天,就是驸马爷被行刑的日子。”小太监说。
皇上听着更是觉得这心头烦闷了,捏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只盼着不要出什么事端了,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要是驸马被赦免,这普天下再多出两个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这所有的帽子就全部都会扣在朕的头上了。”
小太监听着这话,忙说道:“这事情,所有的证据都全了,公主无非是想动用关系。”
“盛世必须用重典。”皇帝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下去吧,朕要歇息了。”
小太监转身想走,却是在要走的时候,回过身子来看了一眼皇帝,小声地问:“要是公主心中对皇上您有所怨怼呢?”
“我也无法。”皇帝说。
小太监退了下去,皇帝也躺下睡觉了,可是,这怎么躺,都睡不着。
他居然梦见在行刑当日,陈蓓也去了刑场,看着那头断血流的可怕场面,心急而流产,之后没了性命。
这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看着面前的一切摆设的时候,却发现,时候尚早,他抬手抹了一把汗,却怎么也睡不着。
知道陈蓓这两日总是早早的离宫,哪怕是自己下了命令,她也一样的走,求太后,太后对她有求必应,许她出宫。
怕今天陈蓓也是一样早早地离宫,便就提前去候着,在陈蓓的寝宫那里派人看着,这知道人要出门,忙就来报。
他堵住了陈蓓。
陈蓓这几天穿的衣服,不是很华贵,看见自己的时候,明显地怔了一下,上前行礼。
皇帝问:“皇姐这么早,要去哪里?”
“本宫想离宫,这个事情,在昨天的时候,就有和母后说过了,母后应允了本宫,这几天要去哪里,都成。”陈蓓说。
皇帝皱眉,看着陈蓓,说:“皇姐可知道,你现在就算是做再多的事情,都没法解开这个死结。”
陈蓓听着这话,嘴角一勾,道:“本宫就是能解开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