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年轻人眼前,剑家庄园一片断壁残垣,景象萧瑟,如同深秋蓦然降临,笼罩了整个剑家。
他迈步进入剑家庄园以后,双眼扫视之中处处都是刺目的斑驳血迹,在这些血迹中,他偶尔还能够见到剑家族人的残肢断臂。
这一幕幕场景让他心中杀意奔腾,他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杀气腾腾的往剑家庄园深处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呼喊着自己的亲人。
“父亲!”
“母亲!”
“二叔!”
……
可是,不论如呼喊的声音如何凄厉,始终都没有人回答他的呼唤,这让他心中焦急,不明白剑家到底是怎么了。
越是往庄园之中深入,所能够剑道的凄惨景象就越重,血迹流淌,汇聚成河,残肢断臂,堆积如山,好像整个剑家的族人死了将近一半之多。
他开始狂奔,心中的杀意汇聚而起,直冲云霄,带着一身惊天杀意的他终于看到了剑家残余之人。
那些人中,只有一些他不怎么熟悉的剑家旁支,只有寥寥数人与他熟识。
他望向其中一名熟识之人,声音凄厉的吼道:“胖子,你快告诉我,我父亲,母亲他们去哪了?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们在?”
被他询问的那个胖子神色木然的望向一边,那里堆着几具完整的尸体。
循着胖子的视线望过去,他睚眦欲裂。
那几具完整的尸体赫然便是他的父亲,母亲,那里躺着的全都是他的至亲之人。
在他至亲之人身体前方,站着一个面孔狰狞可怖的大汉,大汉眼神睥睨,气势骇人,嗜血无比的舔舐着自己的舌头。
这一幕让他明白了剑家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全是那个壮汉一人所为。
他手中长剑锋芒凛然,剑气奔腾,剑势狂暴,高高举起的长剑夹杂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强大力量,这一剑劈下去的话,那个壮汉绝对不可能幸免。
然而,那个壮汉却毫不畏惧,反而带着挑衅的目光望向他,那意思好像是再说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他那一剑,最终还是没有劈砍下去。
在他身后站着的剑家族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不要,“少家主不要啊!我们大家都中了他下的剧毒,解药在哪里只有他知道。你这一剑如果劈砍下去杀了他,我们所有人都会死亡,那样的话,剑家就完蛋了,从此这片大陆上就不会在有剑家这个家族!”
最后一点理智止住了他下劈的那一剑,在仇恨与理智之间挣扎,他心中的杀意还是败给了他的理智。
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长剑无力的掉落,发出一阵“铿锵”的金铁敲击声。
“考验失败!”
剑塔传递出来的讯息出现在了那名紫袍年轻人的心头,他睁开眼睛,神色恍然,精气神萎靡,颓然的模样和在幻境之中没有什么区别。
紫袍年轻人闭口不言,对项雨的话不置可否。
这种表现,让项雨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一次有了吃瘪的感觉,说实话,这种感觉让项雨很不爽。
似乎是发现了项雨微微蹙起的眉头,生有一双桃花眼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从来不与比自己弱的人多说一句话,你能够来到这里,便证明了你的实力,只不过想要我回答你的问题,还远远不够。除非你能够在进入剑塔的层数上胜过我,亦或是正面战斗中将我打败。”
剑道王者有剑道王者的骄傲,出生在剑家这样的大家族中,紫袍年轻人身上的傲气无疑更加逼人。
项雨愣了愣,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傲气倒是和他身上的霸气如出一辙,同样深入到了骨髓之中。
等到他反应过来,年轻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第六层剑塔之中。
撇了撇嘴,项雨来了不少兴致,捻灭这样一个傲气入骨之人的一身傲气可比打落剑家的骄傲,逼迫剑家妥协要来的痛快许多。
而且这人还是一名剑道王者,因此,项雨就更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他迈动步子,身影同样消失在了第六层剑塔之中。
第七层剑塔,比前六层剑塔考验的难度要高出了一个层次。
在剑家记载中,这么多年来,剑家所有的年轻天骄,在剑塔之中最远便只能走到第七层。
这就像是一个不可打破的铁律,深深的套在剑家所有人的心头。
毕竟这么些年来,剑家不是没有出过剑道天赋高人一等的年轻天骄,也不是没有出现剑道中最强的剑道王者,可这些人在闯入剑塔之中以后,全都止步在了第七层。
这种经年积累得来的规律,让剑家人愤然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无法打破,也无力打破。
紫袍年轻人身为剑家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天才,数百年来剑家唯一一名剑道王者,而且还身为剑家下一任家主,他的身上背负了许多荣耀的同时也背负了许多的责任。
这一次闯剑塔,他做了十足的准备,他的目标并不是剑家有史以来便存在的第七层铁律,而是第八层,乃至是第九层,他要代替剑家替第七层那个铁律宣战,并且还要以惊人的手段打破那个铁律。
他对自己自信满满,剑家众人对他同样是自信满满,他有让人对他信心十足的资本,因为他不仅是一名剑道王者,而且年纪轻轻,修为却突破到了大剑师境界。
如果项雨不曾出现在这片大陆上,那么他完全能够自傲的向所有人宣称他是这片大陆上最年轻的一名大剑师,因为他现今年龄刚满二十五岁。
可项雨出现了,而且项雨的年龄比他要小上很多,项雨现今的年龄才十九岁,比他足足小了六岁。
进入到第七层剑塔中以后,紫袍年轻人并没有立即并准备接受考验,他站在入口处,静静的打量着第七层剑塔中的一切。
根据剑家先辈的记载,第七层剑塔考验的是修士的剑心,只有剑心圆满的人才能够通过第七层剑塔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