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就把我当你们家里人,你们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接我回去?”
他们叫单潼的反应给弄懵了,哪里想到小孩子居然这么不好忽悠,甚至就斩钉截铁地说他们是坏人,那女人当即便没能控制住情绪,破口大骂:“好没良心的死东西,给你几口饭吃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跟你那上不了台面的亲娘是一路货色,你特娘睁大眼睛看清楚,谁才有资格管教你!”
单潼依然没示弱,倔强地站着,挺直了背。可到底是个小孩,从前又叫单善护着,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一张脸早已白了几分,说话时声音也不大对头:“我的亲人只有我爸爸,你们最好不要打扰他,不然我就告诉警察叔叔听。”
单潼说完,转身就走,甚至还就跑了起来,直接奔回了班级的位置。女人突然被威胁报警,一怔,恼羞成怒,一张脸几乎要憋成紫色:“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跟你……”
她没能骂完,便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她肩膀,一转头,看见的也是一张令她无比厌恶的脸:“你怎么……”
话没说完,便叫对面的年轻人掐住了脖子。
平时看着俊秀瘦弱、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也不只是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单单一只手,便好似一把铁钳,直接卡着喉咙,隔绝了她与外界空气。
周边一切变得虚无,男人、操场上的孩子、甚至于整所学校都不见踪迹,剩下的只是面色黑如锅底的男人和被扼住了咽喉的一团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