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白萱顿了顿,话说得意味深长:“对天道有这样子的影响力,你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单善:“……不管意味着什么那不都快死了吗?”
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白萱似乎还有些诧异:“你知道啊。”
单善:“……”
他到底为什么要同白萱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话题都开了,也没有忽然就不搭理人的道理,想到这么个状况,他忽而笑了笑:“上辈子,如若我不救阿幢,那便不可能功德圆满,如若阿幢不救我,那便是我魂飞魄散——要个续命与承认,又有什么用处?”
“我做那些事难道就是为了天道?”
难道就是为了天道?难道这人世间就不值得他护着?
难道他生来,就真的是要往既定轨道上走?
单善想不明白,但也觉得没有必要想明白。
“树心在阿幢那儿,是生是死,总还没有定数。”
只是就这么一句话,就已经明显弱了下去——这么多年了,这躯壳,也早该到了临界点。
随着光芒星点消散,就连白萱也趴了下去,再说不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