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胜在一个失败的产品上投资了数个亿的资金,这笔钱无论如何也周转不过来,他原本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遇,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们在市场上超越天晟的机遇。
他期望靠这个产品打一个翻身仗。
如果他们能在天晟之前成功上市产品,而天晟又面对着融资失败的问题,那么从此之后天晟在这个领域拥有的绝对优势将彻底消失,而他们或许能从此主导整个市场。
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完全反了过来。
而此时,他的秘书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内容大致是,
他们之前在暗地里以不正当的手段窃取对方商业机密的事情被彻底公开了。
虽然今天是工作日,但整个办公室内都显得空荡荡的,唯余桌上杂乱纷纷的白色文件镶嵌在灰色的网格空间内。
秦鹤洲想着这件事情总算是结束了,一直压在身上的重担也消失来,他想自己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了。
在这之前,他也想象过事情结束之后的心情,或许会很激动,也许会很兴奋,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平静过。
这一刻,他心中唯一的想法是给陆凌川发消息,想见他。
秦鹤洲斜倚着办公桌,拿出手机,迅速地输入了一行字。
他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在按下发送键的前一秒,后脑处传来钝器砸击的一阵剧痛,他感觉眼前一黑。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陆凌川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秦鹤洲给自己发消息。
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对方或许还在忙,只要再过一会儿等事情彻底结束了就会和自己发消息,于是他等了一会儿,又等了一会儿,只是,
五分钟过去了,秦鹤洲没有给他发消息。
半小时过去了,手机上也没有显示任何提示。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都已经过了他们原本约定的时间了,对方还是杳无音讯。
于是陆凌川等不下去了,他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拨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唯余手机铃声不断地在耳边重复。
他打了三个电话,秦鹤洲都没有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无端地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他驾车径直开往了秦鹤洲的公司。
他一边继续给对方打电话,一边推开了一扇扇办公室的大门。
忽然间,他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了熟悉的铃声。
陆凌川攥着手机往那个方向一步步走去,铃声变得越来越清晰,距离似乎变得越来越近。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悬了起来。
然后,他在公共办公区域正中央的灰色地毯上看到了那个掉落的手机,手机依旧在不停地振动,在不停地响。
陆凌川下意识地走过去捡了起来,在他拿起手机的那一瞬间,手机的自动屏幕感应亮了起来。
背景图是一张自己鼻子上和脸上都沾满了奶油的照片,秦鹤洲还在旁边做鬼脸。
这张照片是秦鹤洲生日那天拍的,拍的也不好看,没想到他用来做锁屏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排自己的未接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第一个世界就完结了,我是he战士,所以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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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一个世界(完)
秦鹤洲眨了两下眼,入眼的是材质粗劣的麻布袋,下一秒,他便感到后脑勺一阵阵的抽痛,太阳穴突突直跳,之前那人给他来的那一下力道不轻,他甚至怀疑自己得检查一下有没有得脑震荡。
而双手被人反绑到背后用粗绳勒得很紧,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连带着腿也是。
与陆凌川的那次不同,秦鹤洲知道对方这下显然是来真的了,他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翟向笛。
如果现在要在世界上选出一个最希望他去死的人,那肯定就是翟向笛。
秦鹤洲费劲地挪动了下肩膀,他整个人被罩在麻袋里,看不清外面的样子,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碰到了一片类似车窗玻璃的东西,耳边隐约有呼啸的风声和行驶声。
自己应该在一辆车上。
听到后座传来的悉悉嗦嗦的动静,副驾上一脸凶神恶煞的寸头转过身,冲后排喊道,喂,安静点,你要是敢弄出什么动静,就直接把你丢到荒郊野外毁尸灭迹。
威胁完后,他便转了回去。
秦鹤洲权当没听见他的话,他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谁把他绑来的。
是不是翟向笛雇的你们?秦鹤洲问。
tm叫你安静点,听不懂人话?寸头又吼了声。
秦鹤洲没睬他,但心里百分之九十确定搞他的人应该就是翟向笛。
从这人的话来看,他们现在应该在某个荒郊野外、鲜有人迹的地方,而自己目前无法和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翟向笛这么做无非就是两个目的,折磨他或者要他命,极有可能是先折磨他,再要他命。
事到如今,秦鹤洲忽然觉得有些荒唐,在和翟向笛的这场勾心斗角中他算尽了一切,唯独漏掉了自己。
他太想赢了,以至于忘记了狗急了还会跳墙。
他让翟向笛破产,所以翟向笛让他去死,听起好像还挺公平的。
这个时候,他又开始后悔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和陆凌川表白,连那么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都没来得急说出口。
韩齐之前说他做事拖拖拉拉的,其实韩齐说的没错,他做事总是顾虑太多,到头来又开始后悔。
有些事可以补救,但不是每一次都有补救的机会。
比如这一次,秦鹤洲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陆凌川。
想到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动了连着心脏的那根经络一样,又泛起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
车开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人拽着他,把他扔到了一个房间里,秦鹤洲的手和脚被绑着没法控制平衡,整个人摔在水泥地上,嘴角那一块还摩破了,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一把扯掉套在他头上的麻袋,冲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翟向笛此时不再隐藏自己恶毒的表情。
秦鹤洲这才看清他现在一个十分狭小,近乎毛胚的房间内,四周全是脏兮兮的灰泥墙,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那扇窗户还安在奇高无比的位置,和监狱倒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