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闵:
闻言,时闵下意识地朝对方看去,恰巧这时贺恒抬眸,时闵的视线与他对了个正着,却见贺恒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如锋刃般锐利的目光。
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让他脊背生寒。
下一秒,贺恒从沙发上起身,朝时闵走了过去,帮你教育一下,不用谢我。
在时闵一脸茫然的表情中,贺恒拽着他走进了隔壁的一间小屋子。
时闵完全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贺恒应该不会动手。
否则要外面那一排保镖干嘛?
多半就是放点狠话威胁自己规矩点,或者和自己谈各种条件。
砰!,
然而大门关上的那一刻,
时闵听到背后的人这么说,
这里隔音不太好。
再配上这小房子阴森漏风的环境,时闵顿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额角仿佛有冷汗滴落。
随即在他惊恐地转过头去的那一瞬,贺恒不知从哪里捡了块破抹布塞进了他嘴里。
下一秒,贺恒反剪过他的双手,将他的上半身按在了桌子上。
咚!的一声,时闵的脸狠狠地砸上了桌面。
随即贺恒一抬腿,膝盖用力地踢上了对方的后腰。
毕竟学过好几年的散打加跆拳道黑带,哪些部位打起来最痛,但并不致命,这些贺恒再清楚不过了。
而时闵这种人你和他怎么说教都不如打一顿来的直接。
草!啊嗷嗷嗷啊!
如果不是嘴里咬了块破抹布,时闵现在叫得估计比杀猪场的猪还要惨。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贺恒会亲自动手。
而且特么的,贺恒打起人来比那群亡命之徒都要痛。
时绍文听着屋里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心里有些慎得慌,他倒不是有多担心时闵,
就是有点怕他被拆家。
毕竟就这么套小房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有些忍不住,走到了房间门口。
时霜也跟着他一起过去了,他倒不担心贺恒把时绍文的家给拆了,他就是好奇贺恒到底在干什么。
时绍文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然后两人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时闵被贺恒揪着领子按在桌子上,一旁还放着块破抹布,他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恐慌,疯狂求饶,
哥!哥!我错了,你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啊啊啊啊!
而贺恒站在桌前,反剪着时闵的双手,又给他来了一脚。
一想到时闵做的那些缺德事以及他差点害自己任务失败,贺恒气不打一出来,还叫他哥?他才没有这种弟弟,
你和我说什么呢?我是你爹!怎么和你爹说话的呢?
时闵当即大喊,爹!爹!我错了!你别打我了!
疼痛会使人失智,这话没错。
只要贺恒肯停手,就算是爷爷,他也喊得出口。
而一旁的时绍文在目睹了这一切后,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要知道,时闵的性子野得很,一直没大没小的,除了当年为了争夺家产叫过时绍文一声爹以外,从没这么称呼过他。
可就在刚才,时闵连喊了贺恒两声爹。
四舍五入,这就相当于一句爷爷了。
注意到门外的人后,贺恒便松开了时闵,走了出去。
反正刚才教育他也教育够了。
时闵突然被拉起身,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身型。
刚才被对方揍得嗷嗷叫的痛感还记忆犹新,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小房间,在对上屋外贺恒的视线后,
时闵吓得差点当场跪下,脱口而出一句,
爹。
贺恒:
时绍文:
怎么生了个乱认爹的败家玩意儿。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时闵连忙改口,贺贺总。
贺恒坐到沙发上,朝手下的人勾勾手。
为首的保镖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一声,贺总,什么吩咐?
贺恒伸手指了指时闵,把他带去最严格的戒毒所,不正常之前不允许放出来。
时闵立即慌张起来,让他去那简直等于要了他的命,当场哭着喊着求贺恒不要这么做。
哦,那也行。贺恒神色淡淡,点了点头,李大壮那帮人不是正急着找他吗,前不久还说见到他之后就要把他剁成肉泥,正好你直接把他给带过去吧,省得放出去危害社会。
听他这么一说,时闵脸色都白了,要是把他扔到李大壮那,他还能有活路?想到这,时闵顿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别!我去,我去!
在手下的人把时闵拉走的当口,
如果以后你再敢做这种事情,再让我知道你私底下威胁我的omega。贺恒转过头看着他,目色沉沉,做一次,剁一根手指,手指不够,就剁脚指。
这话是他模仿着黑帮教父电影中的口气说出来的。
贺恒当然不会真的这么做。
但被他用这么严肃的神情说出来,还是把时闵吓得不轻,脚软得连路也不会走了,最后被人给架了出去。
教育完时闵之后,贺恒便拉着时霜走出了时绍文的小房子。
两人走在狭小的过道里,
贺恒目不斜视地走在时霜前面,边走边对身后的人说,
让你妹妹转到a高中来吧,那是个贵族私立学校,里面的安保措施很齐全,而且有保护omega的平权法案,对她以后的发展也好,下周一我就让手下的人带她去办入学手续,你以后不用再担心她
然而,他话音未落,却突然被对方扯住了袖口,
贺恒停下脚步转过头,见时霜站在原地正仰头望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不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帮我?
刚才在时绍文家里,当贺恒对时闵说出那句我的omega时,他就有些忍不住了,心跳开始变得很乱,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原来的贺恒只会拿妹妹威胁自己,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
但是这一个月来,对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连信息素的味道都变了。
他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时霜天生皮肤极白,情绪一激动,眼眶都有些微红,看上去怪委屈的。
望着对方固执的眼神和逐渐放大的面容。
贺恒愣住了,这他要怎么解释?
不知不觉中,他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贴上了过道的墙,比他矮了一个头的omega正堵在他面前。
贺恒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说什么才能让时霜不再追问呢?
又不能说他其实不是原主。
就在这时,嘀嘟!嘀嘟!的警告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