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知怎么,他竟是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个没心没肺的傅胭。
她把他容承僅当什么了?
傅胭在自习室待到了三点钟,实在困的受不了回去宿舍,刚倒在床上进入梦乡,手机就响了起来。
傅胭睡的迷迷糊糊,手在枕头旁边摸了好半天才找到手机。
“喂,谁呀……”
少女略带着鼻音,有些娇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容承僅只觉得车窗外漫天的蝉鸣,忽然之间就消退的干干净净了。
耳畔余下的,只是她浅浅的呼吸,像是一根细细的线,从他的耳膜钻进去,然后没入他的血肉中,合为一体,消失不见。
阳光是亮白的刺眼那一种,树叶都明晃晃的耀着人的眼,他握着手机,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温凉的手,一点一点的抚平。
“傅胭。”
他的声音灌入耳膜那一刻,傅胭的困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容,容叔叔……”
蹙了眉,正要嘀咕一声“吵死了”的鹿晚歌,话到嘴边,生生的因为这一声‘容叔叔’而顿住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缓缓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恨不得生出顺风耳,好听到容承僅对傅胭说了什么。
“现,现在吗?”
傅胭一和他说话就紧张,每一句都开始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