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十分寂静,只有魏彬的磕头声在大殿里回响,正德皇帝皱着眉头看着魏彬可怜的样子,铁青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
刘瑾一直在观察正德皇帝的脸色,见此连忙计心来,开口道:“皇,魏彬也是皇东宫时的老人儿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也一直安稳的待在宫里,怎么可能是逆贼呢?还请皇明鉴!”
正德皇帝心底里也不愿相信魏彬和逆贼有牵连,毕竟跟了自己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若是连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身边人都和逆贼有牵连,那还得了?
刘瑾说的也有道理,魏彬十几年来确实没出过什么差错,更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正德皇帝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磕头了,听的朕心烦!”正德皇帝此言一出,殿里的众人都明白了,魏彬过关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了!
刘瑾更是看了一眼张知节,眼神尽是得意之色,你的出招也被咱家破掉了吧!你能捞起张永,咱家也能捞起魏彬。
魏彬磕头磕的头昏脑胀,额头火辣辣的疼,但是听到皇不耐烦的声音,简直是如闻仙音,至少性命总算是保住了。
这个时候的刘瑾是得意了,但是张永和马永成却有点着急,他们以为这是张知节在出手对付魏彬,来剪除刘瑾的羽翼呢,现在眼看要被刘瑾化解了。
魏彬这半年来掌管豹房事,又凭着两位扬州瘦马得到了皇的宠信,也逐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刘瑾开始拉拢魏彬,而魏彬自忖跟刘瑾还是没法,要想继续掌管豹房,不能和刘瑾对着干,于是魏彬果断的投入了刘瑾的阵营,成为了他的党羽。
既然选择了刘瑾的阵营,自然和马永成、张永他们对着干了。所以魏彬掌管豹房,没少刁难马永成和张永。
所以张永和马永成见张知节出手对付魏彬是举双手赞成的,谁让这魏彬卡在豹房呢!所以现在看到魏彬貌似又要化险为夷了,不免有些着急,大好局面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但是他们偏偏又帮不什么忙,因为他们俩也不知道魏彬到底是栽在什么,他们也不知掉皇口的证据确凿到底是什么证据!
所以他们只能干着急,频频的使眼色给张知节,小侯爷别只看着啊,继续加把火啊!
但是张知节看着刘瑾得意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只是笑吟吟的站在那里,刘瑾真如一拳打在了棉花,十分不爽,同时心里又有些狐疑。
为什么他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的呢?今天一早晨了,是笑,刘瑾真是看到张知节这微笑的样子十分窝火,真想冲去一拳打他个心花儿开!妥妥的跟张永学会了!
张知节之所以笑吟吟的十分淡定,是因为他猜透了正德皇帝的心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差点绝嗣啊!
普通人家绝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更何况皇帝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这是何等的悲哀!
所以张知节笃定,正德皇帝是再顾念旧情,也不会轻轻揭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