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襄韵没懂,是的确没听懂,而且,她现在眼睛看不见,连察言观色、揣人心思都不行。
“就是本王身上的三件衣服都被脱了,晒在窗外,可明明又没洗。”
李襄韵和管深都怔了怔。
管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襄韵心念电转,本想找个理由,比如,是神医让将衣服拿到外面晒的,因为阳光可以杀毒,可她前后一思虑,整个一权衡,觉得不妥。
撒的谎越多,漏洞就越多,也越容易露陷,她敢说是厉神医解的毒,是因为吃透了那个女人的意图,可这衣服挂窗外的事,她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何意。
没有把握的事绝不能做。
遂摇了摇头:“襄韵眼睛看不到,这个不知道呢,或许是薛富所为,也可能是吕姑娘所为吧。”
卞惊寒转眸看向她,却又什么都没说,大手拿了外袍往身上穿。
“那这屋里的气味又是怎么回事?”
李襄韵依旧摇头。
“这个襄韵也不知道呢,襄韵带神医来的时候,还没有这气味的,想来是襄韵出去送神医的时候,谁人进来捣的乱。”
虽然她眼睛看不到,但是这气味如此浓烈,很明显是被泼了粪,那个女人还真是什么粗鄙败俗的事都做得出来呢,只是,如此行径是什么意思?泄愤?
卞惊寒没有说话,薄唇微微抿着,低头看到外袍上的血渍,他又将其脱了下来。